2007年9月30日 星期日

誰比較慘?(2007/9/10)

近日學姊們憶起石老師的課堂點滴,總是會激起一連串「競爭」風潮。到底誰比較慘?
研一的「研究實習」,經常是我們第一次面對石老師威嚴的煉獄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,當年課堂上規定要做的書評,選了Beyond Representation(是的,沒錯!作者就是老師的老師,方聞先生),這磚頭一般的沈甸甸大書,是以美國大都會美術館藏宋元繪畫為主軸,縱跨宋元繪畫史的作品。
口頭報告當天,報告人有二十分鐘介紹書的大要,接著才進行評論,以及來自同學的討論。我的口頭報告開始不到十分鐘,臉色一直鐵青的石老師,突然站起來,然後走出資料室。接下來的事情或許應該問我的同學,因為驚嚇過度,我實在不記得之後的細節了。我只知道,這個口頭報告我實在沒準備好。而,石老師是非常、非常地生氣!據說,造成這種走出教室的生氣程度,自此之後無人可比。
雖然事後聽聞此事的學長姊或同學,總是安慰我說,嗯,可能他突然有事!哎呀,就是突然想上廁所啦。(大家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因為石老師的課堂,超過三小時沒下課根本就是小case。會溜出去上廁所的都是學生。)
不記得到底過了多久,他又走進來。是我繼續報告或者就是跳到下一位報告者,我確實不記得了。他很可能就是淡淡地說了一下,書評報告要先對內容有所掌握才能進行批評。
經過這樣的驚嚇後,或許是在學姊和同學的鼓勵下,期末之前,我竟敢向石老師約了時間,並且向他再次進行上回應作好的口頭報告。聽過我的報告後,他特別提醒其中的疏漏,並且仔細要我釐清書中對於不同畫家風格的描述重點。從聆聽到批評,毫無慍色。這是我第一次發現論學,原來如此有趣。
對於這個「報告到一半,老師走出教室」的事件,雖然自此傳誦不已,但事件所引起的「驚嚇」並非唯一教訓。石老師在大怒之後,依舊願意花費心力指導魯鈍學生的態度,是我這個當事人應該加以說明釐清的。

覺得不算很慘的韻如追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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